我的交大人生

期次:第1期    作者:文 / 1995 届 60111 班 2010 届 MBA 吴明炜   查看:20

  2015年的初夏,我收到了本科时一个同班女生的电话,说今年是我们本科毕业20周年,交大邀请我们返校参加活动。没有犹豫,欣然应允。
返校的当天,是6月28日,也是我的生日。尽管一个专业的三个班级没有到齐,但近百人的阵势,依旧体现了当初交大第一大专业的风貌。飘忽不定的梅雨,没有浇散重聚的兴奋。尤其在食堂的午餐,依旧话题不断,其乐融融,仿佛真的又回到了20多年前的校园。看着年轻的学弟学妹们稍带诧异的眼光,作为前辈的我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时空交错之中。
相聚总是短暂的,但这次的离别没有了本科时的伤感,因为大家都在不同的行业和领域中展示着自己的才华,收获着各自的幸福。这其中,上海交大给我们的烙印是那么的深,无法抹去。而我,也许是其中烙印最深的一个,因为上海交大对我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,可以说已经深入了骨髓和灵魂。
我和交大的接触,从三岁就开始了。1976年,懵懂的我被在上海交大当老师的父亲从无锡带到了上海,住进了本部的2号宿舍楼(该楼已经拆除,原址上是现在的研究生楼。但记忆中,该楼和饮水思源标志后的1号楼是同一规制)。从那时候起,就开始了我的上海交大之旅。
那时候,我们这些学校的教职工子弟都会到交大子弟小学读书,操着全国各地口音的小朋友们,在六年的小学学习中,慢慢聚拢,慢慢相识,慢慢开始用标准的普通话沟通。而大家的家长,就是交大各个院系的教工。但那时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仅仅是去过的场所可能不同于校外的人:我们会去船舶实验室外面废弃的木船上攀爬,在华山路校门桥的栏杆旁捉迷藏,或者去父亲楼下的机械实验室闻机油味道。总之,童年的记忆,都是交大的场景。
中学的六年,我是在南洋模范中学度过的。这所中学,其前生其实是南洋公学的中学部,1921年才分离出来的。对于我们来说,南模和交大的血缘是要远超交大附中的。考上南模,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,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了。135名小学同学,竟然有45人考入南模的初中,其影响力可见一斑了。
中学再去交大,不再仅仅是玩,会结合学习的内容,去找家长询问。毕竟,我们居住的教工宿舍,身边同学的家长,都可以解答我们浅显的问题。而日常的接触深刻影响了我们的人生,使我们中的绝大多数在高考时,毫不犹豫地填报了上海交大。
1991年,我如愿考入了交大的机械系,专业是机械制造工艺与设备,这也是父亲工作的专业。在闵行校区,有不少和我一样经历的交大子弟,很多人都最终如愿进入了自己父母的专业学习,从中可以看到遗传基因和家教有多么重要。然而,伴随学习便利的,却是生活的尴尬。那些从小喊叔叔阿姨的同学家长,突然真的成了自己的师长。去同学家玩,也许老师问学习的时间要长于同学间的寒暄。在学校的任何行为,不出半天父母就肯定已经知道。然而,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,我们的专业学习基础被打得很扎实,对日后工作的影响力至今不减。
我的大学生活同样是丰富多彩的。大三的时候,我开始担纲组织系里的各项文体活动,组织了大四的毕业舞会,还曾担任过学校管乐团的团长。那是在1994年,学校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1996年百年校庆,成立了学生艺术团,于是在中学期间学过5年乐器的我,成功地融入了乐团中。在毕业前夕,为交大文化的传承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。可惜的是,因为工作原因,没有随乐团参加学校百年校庆的各类活动,甚为遗憾。本科毕业后,日常工作中遇到了大量的问题,我感到现有知识需要继续加强。于是,在2000年我继续回到母校,攻读了工程硕士。而随着工作角色从技术应用到销售管理的转变,我在2008年又考入母校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攻读MBA。
对于大多数MBA的学员来说,更多的就是进修和人脉的拓展。而对于我来说,却另有感触。原来的法华镇校区,本科甚至更早时就去过。但对于从小在本部长大的我来说,更像是同学家边上的小区,而不是校园。可是,当我真正开始MBA课程学习的时候,我知道,自己骨子里对交大的眷恋会让我更深地融入学院。于是,我参加了学生会干部的竞选,当上了文体部部长,尽我所能让大家融合在一起。尽管MBA同学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,但2008年底我参与策划和组织的迎新晚会和2010年10月由我主持的毕业典礼,让很多同学至今仍津津乐道。
百年光阴流转,四十年岁月不惑,母校伴随我茁壮成长,成为我生命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。
I